這個人讓人想繼續寫下去,他真的是一個偉大的傢伙,也許我真的該好好認真用功的把目前所遇到的事情清清楚楚記載下來,讓自己在無事的時刻可以細細回想這些怪誕荒謬的篇章。
其實已經無法用歸類法來記述了,所以就用另一種方式陳述看看。
在剛搬來這前我根本就對這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充其量僅僅在我家有事或是假日時他出現的短短時刻才有所照面。
黃叔叔是新竹竹東客家人,屬雞今年五十吧!自己年輕時就來台北打拼,有一個姊姊也住在台北,雙親留在新竹老家;據說兩位老人家是好人,很會用一些傳統的小吃。
當他離開故鄉在台北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中山北路開一間鑰匙店,之後沒多久就跟人家合資(似乎是他姊姊)開一間鐵板燒,在事業全盛時期時玩遍了很多國家,美國、大陸、日本、紐西蘭、澳洲.....等等。還好沒歐洲!最後因為生意不是很好所以決定將鐵板燒店結束經營,從這段時間開始在家閒晃。
黃叔叔的好朋友阿草,他住離這距離約10公里處,是他教黃叔叔開鎖的技巧,兩人感情是從小就玩在一起的好哥兒們,但是我從來沒見過阿草。
黃叔叔的另一個好朋友五哥,是一位老老的老先生了,基本上我也沒見過,有一次他們全家來家裡吃飯,我只有在門縫中看到了五哥太太的側面。
黃叔叔朋友中最有錢的好朋友董伯伯,這位頭髮鬢白的老先生,他是一位有錢的人,跟老婆閒來無事就會常常到處亂跑拜訪朋友,因為家中有很多家店面位於三峽祖師爺廟旁,所以不需工作也有租金可收,他常常來拜訪黃叔叔,而且最常打電話來,但是他的三峽腔台語讓我常常不知他在跟我說些什麼。
最後....,一些雜項朋友,似乎他的朋友都是來自一些很詭異的地方,曾經我在家有人按門鈴,開門卻衝進來一隻狗,狗兒一進門就在客廳中鬼跑鬼竄的,回過神注意門外卻見一個矮矮黑黑的男人,戴著一頂乳白色鴨舌帽,一副有點金邊的眼睛,
「他人在家嗎?」
「不在」我不悅的回答,因為那隻狗已經想要跑到沙發上面去似的蹲在那裡,於是矮矮男竟然用噁心的聲音呼喚那隻狗,「妞妞!乖女兒來,我們回家去囉,你在那邊玩下去哥哥就要生氣了。」狗兒迅速衝向門口狂奔,只見那人手臂一撈就將狗兒抱在懷裡離去,留下傻眼的我依舊佇立在門邊久久無法回神。是的,他是黃叔叔的好朋友,很怪異的人;據說他並沒有結婚,現在已經四十好幾了依舊單身一人與一條妞妞狗,目前在有線電視公司上班。
最最後....,黃叔叔還有一群可以讓他靠得好朋友,警察先生,這或許就是他為何酒醉開車仍可以這麼大膽的原因吧。
於是乎,開始吧!
(1)
有一天家裏的第四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沙沙沙吵死人的斷頻聲,黃叔叔很異想天開的拿出一些工具跟我說「一下子就好了,等等!」他就這樣去外面的樓梯間中敲敲打打的一會兒,聽到似乎是大樓電箱門被打開的聲音,聽到鐵器轉動螺絲的聲音,這些聲響此起彼落時電視畫面也隨著晃啊晃,有時沙沙依舊、有時似乎有人影出現。他回來了,第四台出現了,今天這樣過去了。
過了幾天,那位帶著妞妞狗的矮矮男出現在電話聲中,他先表明他就是那個人,問我說黃叔叔在不在家,我說不在電話就掛掉了;過了約半個小時他又打了一通過來,我問他是否有重要的事如果很緊急可以直接打手機給他,電話又掛掉了;過了約一小時,門鈴突然大作讓我嚇了一大跳,通常在這要晚不晚要早不早的時刻是不會有人來拜訪的,所以懷疑的去開門,打開一個小縫讓我傻眼,矮矮男出現在我家門口,妞妞狗就站在他腳邊作勢又想衝進來,這次我學聰明了,門僅一小縫死都不給你進來。矮矮男說:「他真的不在嗎?」並順手將門推了一下將門縫推大一點觀察客廳情形,這時突然發現在他身後有另一位紮著馬尾的黑衣男子,嚇了我一跳,我很不悅的說:「你剛剛打電話來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他不在嗎?如果有急事你就打他手機啊!」他感受到了。笑了笑說︰「因為我忘了他的手機號碼所以就想說過來問問你。」「奇怪剛剛就會打電話,這回為何就手瘸了無法按號碼了嗎?」我在心理滴咕著。「等等我看一下他的電話」他知道我不高興了,乖乖的跟其它的附屬品站在門口不敢跨擂池一步,就連那隻很想給他死的臭狗也乖乖待在那,等我跟他們交換完電話後關上兩道門加上四道鎖,真是受夠了。
沒幾天光景,傍晚我看著電視,門鈴又響起,我知道我可以不開門,於是選擇了靜止。但是,電視也跟著靜止了,忽然失去訊號。我聽到門外傳來一樣開鐵櫃的聲音,沒多久外面大門大力闔上的聲響,我跑到窗邊躲起來觀察外面。被我發現了,不會錯,那頂乳白色的鴨舌帽,矮矮男!好一個心機沈重的傢伙,他跑來把我們家的第四台剪掉了。可笑的人!其實這是黃叔叔自己造的孽,以前就跟他說過了要繳錢看第四台,不要用偷接的,他就很大聲的說︰「這不是偷接,這可是我朋友在有線公司上班,叫他跟裡面說一下就可以看了。」之後他還對那些繳費觀看的人嗤之以鼻,一直說我又不是頭殼壞掉一年繳六千多元看電視....。ㄘㄟˋ結果呢!『榮我者朋友,毀我者也是朋友矣!』原來是黃叔叔都不接人家的電話,還很惡劣的關機,而且那人早在事發前約一個月拜託他,請幫忙跟阿草的姪兒要回欠的那一萬多元,把朋友囑託的話當耳邊風,下場就是這樣。黃叔叔終於乖乖的去要錢了,真是摸雞不著使把米,被將了一軍了吧!白痴!
(2)
沙發“床”依舊還是黃叔叔的最愛,沙發是用提花布所繃出來的高級歐式沙發,軟軟的座墊及靠背外還有流蘇垂綴在兩旁;這原是一組人見人愛的沙發,深褐色的布面讓髒掉的痕跡不著於前,媽媽們一去賣場就會指定的款式。一開始,那僅僅是一組在客廳中所謂椅子的東西,但是沒過幾小時,卻成了某人養神豬的最佳好據點。客廳是有供奉神明的,而沙發由三件式所組合起來,最長的三人座那一張就橫在神龕前面,所以一般來說當你坐在那邊時就會感覺一股神力在後面看著你。黃叔叔似乎真的打從心理相信自己是神仙投胎轉世,所以對神的尊敬感覺上也是僅僅在作礁拜拜時貢獻錢去廟裡熱鬧熱鬧,所以他相當大無畏的就大剌剌躺在那看電視。最神勇的是僅僅一絲內褲掛在前,加上是四角的特寬鬆型所以那玩意兒不經意就會呼隆出現,嚇死跟他一起看電視的人。有一天,真是極致啊,應該是天氣開始轉涼,所以他不知去哪個櫃子裡挖出一條毛毯,輕柔的將它鋪在沙發上,現在沙發更有寢具的感覺了,加上他又將其他椅子上的抱枕一起一股腦的放在他的床上,天天,只要他在這間四方格空間中就是橫躺在那;左手拿著遙控器,手就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一拿就不會離手,但他卻又常說如果他睡著可以將遙控器拿走。誰敢啊?基本上他並不是一位身材嬌小的人,而且遙控器在他睡著後有80%的時間是在他跨下,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伸手去觸碰在他人私處的東西,所以寧願不要看也不要去拿。
又過了沒多久天氣真的冷了,黃叔叔的家居穿著也有所小改變,內褲是永遠不會變的,變的是他終於穿上上衣了;但是“床”也變了,枕頭出現了and棉被,真是一項相當有機能性的空間。加上冬天吃的東西都是熱湯熱水的,而且,就在沙發前茶几上,如果你從門看進來像足了老人養護中心。一位身裹厚衿的人坐在一條“床”前吃著冒著熱煙的食物,背後的神龕倒差點變成靈堂樣,真是難看,有夠難看!只差沒有戴毛帽加身旁少了點滴架罷了。
(3)
“白目”這兩個字永遠無法跟他脫得了身。不知為何就是這樣,剛搬進來時我那間房間只有一張床其他空空如也,所以開始添購一些其他的東西。那星期黃叔叔很好心的就跑去五股挑選家具,回來後剛好我去加樂福買的書桌也送來,他就站在房門邊說:「阿這是誰ㄍ一ㄥˋ耶,阿ㄚˇ吾水啊,那ㄇㄟ ㄗㄟ。」我就說這比較便宜而且又剛剛好大小啊,他很不悅的離開。隔天他跟我說下午工廠的人會送東西來大約兩點那邊,要我待在家裡不要亂跑出去,他說他今天要去新店工作會晚一點回來,於是我就乖乖的待在家裡等。沒多久,差一刻三點,門鈴急促響起,去開門後只差沒昏倒。媽的!黃叔叔就站在門口。我就問他說:「你沒帶鑰匙嗎?你不是說晚一點才要回來?」結果他就說因為不放心所以回來看一下,但是他並沒有回答我有沒有帶鑰匙的問題,所以他就待在家裡開著16度的冷氣跟我一起等家具行的人來。沒多久,來了。黃叔叔也睡在他的床上多時,他一聽工人來了就跟我說:「你去幫他搬一下!」再一次,媽的!你那麼壯又胖不來幫忙要我跟那個搬貨小弟死是不是?想想,那櫃子有多重啊!我一直以為只有我那間房間的櫃子而已,當那工人一打開蓋在上面的棉被時讓我很傻眼,他說這些全都是我們的,滿滿一車的東西,兩個大衣櫥加上一個大鞋櫃,塞滿眼珠。回頭看看黃叔叔,他又躺在床上左手拿著遙控器在那轉啊轉,看看那瘦小工人實在很不忍心讓他搬完全部,就跟他將這些東西塞進四方空間裡去,而黃叔叔竟然已經完全躺下了,用著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們,當東西全部抵位時他就開始嫌棄人家東西不好,說櫃子都是刮痕還敢送來,還說為什麼跟他那時在公司看到的顏色差了點,當時看的並沒有這麼深之類的話;送貨小弟就跟他說只是送貨不管貨物的問題請他打電話去公司,所以黃叔叔就立即打電話去公司給老闆:「啊!ㄌ一ㄣ ㄐ一ㄚ 賣賽啦!哇ㄍㄚ你ㄇㄟ的怎麼會品質這麼ㄇㄞˋ.....。」他花了好長的時間跟老闆ㄏㄨㄟ。最後是另外一位員工拿了一樣怪東西在衣櫥上東擦擦西畫畫的,沒多久就離去了。黃叔叔似乎很滿意的又躺到床上去,也不知哪裡是他滿足的點。
天氣愈來愈冷所以吃火鍋的季節就愈來愈高漲,有一星期寒流來了,他就高高興興的跑去買很多火鍋料回來,當然,當天晚上是快樂的火鍋夜。隔天早上起床盥洗時就聽到黃叔叔在廚房裡的聲音,當我換好衣服要出門去時他竟然將我攔下來要我吃早餐。早餐讓我很想死,他興高采烈的說:「快吃!我將昨天剩下的今天又加新的進去,快點吃!」啊~~~!他竟然要我早餐吃火鍋。媽啊!要我的命喔!這是我活了這時候第一次聽到有人要我早餐吃火鍋的!我快速逃走,一路上我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沒錯他是好意,不希望我去外面吃東西花錢,但是我只想要一份正正常常的早餐,嗚~~~!晚上回家後那鍋依舊靜靜的在瓦斯爐上,但是裡面的東西少了很多,他應該自己解決掉了不少吧!呵。
(3)
只要有他的存在電視永遠不會輪到你看。如果哪天你搶先了,他就會用很嗤之以鼻的話去形容節目中的人如何又如何,對他來說只有自己是最好的人種,他人僅僅是來自於一種陪襯的角色與多餘,我不知房間的門是這麼不具備隔音效果,奇差無比。早上四點多或是半夜兩三點,清晰的電視聲往往是伴你入眠的最佳工具,不知這人是睡了之前還是剛起床,時間與空間對他來說好像只有自己而已。只要他一起床你一定知道,走路拖鞋摩地板,關門相當大聲,進廁所、出廁所、進房間、出房間、開水聲、關冰箱,這都是在你好夢正鼾時。很多次我真的很想大動肝火,但是不想下床,我只想讓自己多睡一會,所以只好將棉被摀住耳朵,繼續睡。
跟他說這些事應該也沒有用,難怪我常常看到一些廣告或隔天看新聞,電視機裡在說甚麼都可以很清楚,誰在唱歌在廣告些什麼都是這麼的熟悉,原來睡夢中潛入的強迫式聽力是很恐怖的一種攻擊...........
不想寫了,我覺得寫這個人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剛剛他進門來,問我吃飯了沒,我問他:「你今天晚上要在家吃飯嗎?」他說:「吃飽了,不用了!」於是他進去房間裡,傳來電話按鍵的聲音,沒錯!這就是平常的例行公事,回家後就會打電話邀朋引伴的,不是要人家來家裏喝酒就是洗完澡後去朋友家喝酒;這樣也好,每次我要回家前我都很祈禱當我開門後裡面是空的,雖然常常一開門就會腦門被冰塊砸到,他依舊躺在他的床上看電視,心情也就會因為這樣而變得很不好,他常在晚上會發表說明天幾點就要出門去工作要去哪做,但是隔天在他所謂的出發時間後很久他依舊還在他的床上看電視,男人是不是真的一過了四十歲就只剩一張嘴?我深深地相信了!由很多次的例子中可以將這答案證實。
最常看到他打電話去跟朋友說工程的事情,跟客戶說東西的進度,說他今天要去哪看材料,說他今天要去哪裡看工地。但是,那麼多的今天,他都是躺在那裡,而且下午一定會消失,穿的乾乾淨淨的(每次出門前他都會去洗澡然後把浴室用的髒兮兮的)這或許不想讓我覺得他每天都沒事在家裡其實他也是有在工作,我最覺得很搞笑的一件事。他竟然有一次去台中工作要出發前約一星期就在說這案子可以賺80萬,然後興致勃勃的準備要下去台中的東西,還說因為在那租房子比較方便,可以跟朋友一起合租分攤價錢,臨走前說他不會常回來所以要我們小心一點。沒錯,第一個星期六他打電話回來說因工程很趕所以這星期假日不回家了,又過了一星期後的星期五當我回家時他已經又躺在他的床上看著千篇一律的新聞,原以為星期一就會下去台中,但是星期一那天早上他竟然很用力的搥著牆壁不說一語。牙齒痛!當天下午去看醫生了,醫生說是在長智齒,而且長歪了,所以要開刀拔掉,他說不要開刀太恐怖了,所以就自己去藥局買了止牙痛的麻醉藥,這件事就這樣在他拖拖拉拉下進行著。星期三早上就消失在家中,他下去台中了,星期六晚上他回來了,說決定要去將牙齒拔掉,但是要等到星期一醫院才有開,所以星期二才會下去台中工作。好吧!於是乎他就在星期一真的乖乖的去用牙齒了,回來後還用冰塊冰敷臉頰,可是牙齒是用了但並沒有拔完,因為他那顆牙的構造很怪異所以需要分兩次拔除,隔天還要去一次,但這人真的很詭異,隔天依舊躺在沙發上,星期三早上又消失去台中,到了星期六就又出現,終於自己開口說星期一一定要去把牙齒用好。
他真的去用了,但是這整整一星期他都在家,真是讓人昏倒。所以算一算他工作的實際時間根本就是少之又少,這樣台中台北的跑也被開了兩張罰單,加起來一萬多塊!而工作的那80萬我覺得根本就不是全部他的,講的金額往往需要乘以n才是他得到的最後。
現在他依舊在講電話,繼續講吧!只要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管你要做什麼,ㄘㄟˋ
p.s其他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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