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02

是誤會

這件事本來不想寫的,可是不寫又悶著,很不舒服。雖然已經解釋清楚了,但是它是一個警訊,不可以忘掉!

上星期開始每天在學校製作六月要展出的作品,一邊試驗效果,一邊在家畫設計圖,材料一到就要立即進入戰國時期,努力製作,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原本小台的提花機是要給我用,教授說,她會跟負責的老師說這段時間都讓我使用,但她還是希望我可以在星期五的時候與她一起去跟那位老師說一聲。

這間工作室裡有兩台提花機,一台小的,寬幅較窄;另一台大的,寬幅較大,可以製作大型的作品,更可以將提花龍頭集合織作密度較細密的東西。我是在第二星期才加入這個展出製作,一切的設備也是之後跟那些老師商量才得以使用。一開始我的同學Simona(前幾天有寫到她)很幫我,一直到現在也還是很幫忙,她很積極帶我去找老師,教我訂線材,跟我討論展出的一些相關東西,很感激她。那台大型的提花機器就是由她跟另一位女同學一起使用,她織完換另一位叫Helena的女生。雖然我都只見Simona自己在那邊穿線。

一切事情都已經抵定,她們兩個用大的,我自己用那台小的。就在那天中午一群女孩來吵著要用機器,後來她們應該有去跟教授反應。

星期五,照約定時間去研究室找教授,一到辦公室她就跟我說:
「我已經有跟負責的老師說了,你用那台大台的機器吧,小的就留給大學部的學生使用,他們這段期間要做一些東西。」
「喔喔好呀。但那台大的Simona之後還有另一位同學要用。」我說。
「我正在跟她聯絡。我希望她的作品拿來當論文作品,所以讓她六、七月再使用機器,你等Simona用完後就開始製作展出的作品,到時你會很辛苦,可能白天晚上都要織作了!」教授笑笑的跟我說著。
「可能連假日都要來了。但沒關係,可以做作品是好事!」以前交換學生時期趕作品也是白天、晚上、假日這樣呆在學校裡,已經習慣了。
告別教授後我就回去了。

星期一跟Simona約好要將她借我的書還給她。到了學校教室她正在機器前自己努力穿線,我笑笑的跟她打招呼。
「你星期五做了什麼事情?」她似乎有點心情不好,一開口就這樣問我。
「我星期五來找教授。」我說。
「我知道,我在轉角的教室裡。你跟她說了什麼?」
被他這樣的問話,感覺很不舒服。
「她跟我說,要我接著你之後織作,然後Helena的作品要拿去當論文作品,到六、七月的時候才開始做,我不清楚是哪一個月。」
「你說她六、七月才做,作品要當論文作品?」她很驚訝的問我。
「對呀!教授是這樣跟我說的,我也不太清楚她為何做這樣的決定。這是妳借我的書,還妳,謝謝!」我順便將書還給她。
「那你訂的材料來了嗎?」她問。
「還沒,星期二已經訂了,到現在還沒有來。」我回答她,但很想離開了。
「我可以跟你說一個問題嗎?」她停下手邊工作問我。
「嗯!可以呀!」感覺詭異的氣氛。
「你還有在上德文嗎?我都覺得你只會說是是是對對對,很多時候應該要問清楚的事情就要問呀。常常都會覺得你可能不了解我在說什麼。」她很不高興的跟我說。
我聽到這些話很生氣,那感覺就像上學期那不認帳的教授跟我說的話一樣令我反感。
「我不覺得我不聽懂你們在說什麼。我說話很慢沒錯,但我並不是聽不懂你們說的話。如果我像那些奧國人從小就說這語言當然可以很快速的跟妳對答,我也想跟你們討論、聊天,而且我也很努力在學習。說不出口並不代表聽不懂好嗎?語言就是這樣,如果有一個人每天24小時跟我對話,你覺得我有可能說不好嗎?當我要跟人家說一句話時,才說幾個字,人就已經跑掉了,我要怎樣?因為我說話不快而造成你們的不高興嗎?」我很生氣加疑惑的說。
「我知道那種感覺,我一開始學德文也是一樣只會說是是是。」她有點苦笑的說,我想她應該感受到我的不高興。接著又說:「就像,如果我們學中文一樣,一定也是只會說是是是。」
「不同區域的語言是不同的,必須花一段時間才可以適應。每個人都一樣!」我依舊不高興。
旁邊在用小織機的女生笑笑的說了一句話,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奧地利人說話口音太重!又喜歡加自己喜歡的字進去,我都會想,他們說的話有加文法嗎?字跟字都連在一起,我必需要很認真聽,不然我聽不懂!」我只差沒說他們講土話。
「德國也是會有地方的口音。」Simona說。接著又說:
「我這裡有一本提花的書,你可以上網去訂,它裡面有一些東西蠻好的。上次那本你有上網去找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跟教織紋的老師問一下,看看有沒有地方在賣。」
「我上星期上網去找過了,沒有這本書,應該是太舊了。」
「應該是。另外這本絕對可以買到,而且這本裡面的東西是比較複雜的,我想你應該需要。你可以將書名寫起來,再上網去訂購。」
我一邊寫著書名,她一邊跟我說。
「等你的材料到了可以先整線,或者你也可以來這裡做設計圖,有問題我們可以一起討論。」
我跟她說:「妳會用到什麼時候?月底?還是...」
「五月中!我用完你就可以來用了。」她回答說。
「嗯嗯!那等妳用完之後看要打電話跟我說還是寫mail給我吧!我要先走了!」

跟他們說再見後,這件事情一直梗在心頭,應該是那些話。很討厭的一種感覺。這世界上的人都是一個樣,不問清楚事情之前就亂懷疑別人。我到現在還是不懂為何要將話題轉到我的德文上面,說實在的,每次聊天或是詢問我問題,一定很用心努力的去說好每個字、每一句,這樣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難道要說一口流利的土話才叫做好嗎?不懂!當然我也不可能因為自己語言不好就找一些理由辯解,每個人的學習時間跟效果怎可以相提並論。這讓我覺得真的很莫名奇妙!不要一直在我德文上面操刀。

與人保持距離會讓自己更加有安全,太安心將自己快速投入只是被人看輕。柿子總是挑軟的吃,但不要忘了還有柿子子的存在!你們這些人...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