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那個藝廊的負責人,直捷了當的說「我就是討厭她!」理由很簡單:她老是不愛牌理出牌,事情不事先說清楚,喜歡在前一、兩天突然來一個事情要人家處理,誰有那麼好的脾氣受的了,我又不是妳的員工,憑什麼這樣指使別人。
那負責人,在第一次跟她見面時我們就發覺她怪怪的,說她是藝廊負責人,是給她一個尊重,說實話,她對藝術一點都不懂,她只懂自己喜歡的東西,雖然很多人都是這個樣,但是沒有人像她一樣那麼不知自己的問題所在。第一次跟她說過話之後,我根本就不想再跟她說第二次話,沒有迫切性需要的話,甚至不想再跟她繼續往來。跟人家說話時竟然很不由自主的開始慌亂的找信件、拆信件,東摸摸、西摸摸,很不尊重別人,意見又特多,我完全不懂是我們德文太爛導致她這樣,還是先天就有慌亂怪症,沒有東碰碰、西翻翻會很難過的無法控制,或者沒有拿拆信刀拆信會拿來拆自己的臉。受不了。
她是宗教學博士,理論很強,對於事情或許有自己的一番大見解,時間很忙,很多事情在我眼裡卻是她自己不會處理,或許她在宗教這一塊上面真的是令人不得不寡目相看,但卻不代表她會是一個好的「藝廊負責人」。
在我們這展覽開幕前一個星期,應該要在更往前推朔。從這次展出定案後我們就沒有收到任何相關的資訊,對於展出的時間規劃、行程,沒有人通知,如果不是自己去問,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要開始,很荒謬,但它就是血淋淋擺在眼前。到了要展覽開幕前,三個地方的藝術家,我想連生病的老先生應該也沒有收到開幕那天正確的行程與規劃,因為他一直在家裡養病,所以很自然就會被忽略掉。所長跟我們說:「藝廊負責人生病了,住院去了,耳朵出了問題,關於開幕當天的行程我也不曉得,沒有人通知,只知道就是幾點開始…。」
那藝廊負責人破病是事實,她因為跑去厄瓜多爾旅遊,加上感冒搭飛機,一下機就直奔醫院住了進去,耳朵裡面破了,身體失去平衡,全身處於一種昏眩搖擺狀態,無法再進辦公室,所以所有的事情全部延宕沒人知曉,本以為她還可以用電話遙控秘書,結果,一問之下,她的秘書們啥都不知道。連去佈展當天,要個東西,她的秘書都找不到,還要人家擺臉色才會去積極。甚至到了開幕當天,那位藝廊負責人才露臉,但卻擺出一付完全不干她的事一般的態度,令人懷疑:誰應該對這展出負責?
這之間更扯,離展出開始前一個月,她跟我們說在展出之間的某一天,他們有一個座談會,是有關於台灣跟泰國的宗教、文化與藝術,她很希望我們可以在現場談談我們的作品,但被我們拒絕了,她也沒有堅持,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確定了;結果,在我們佈置的那天,她秘書約了座談會的人來見面,竟然說她交代,要我們也說個一些東西,令人很傻眼。到了那天,我堅決不說話,要我們說我們的作品,那開幕那天何必還要大費周章的請引言人,可知我們跟引言人聊了多久,人家準備多久。而且她要我們在座談會當天說作品的原因竟然是──「可能有一些人在開幕當天沒有來,所以他們會想知道!」但我們早就覺得當天人一定很少,他們辦的活動除了有東西吃吃喝喝才會吸引人來參加之外,不然誰要來,主辦單位又這麼不尊重人,重點──「誰叫你開幕不來,你現在看不懂不會問喔!為何我還要為了那些少數的人再說一次!沒發問就是沒問題,什麼時候你們奧地利人這麼體恤參觀者的心了!?」
當天的主題是有關於台灣的宗教,我真想跟主辦的人說:你會不會太小看台灣的東西了,那是一個要連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課題,你們竟然要人家在半個小時內介紹台灣的宗教,「不知豬肉味也要先了解什麼是豬肉!」讓主講者一直在趕時間,而且還排了另一個人講泰國,我很想問,這兩個國家有什麼關係?
前天跟藝廊負責人見面。她都不會先跟我們約時間,要不是我們要參加那座談會誰知道她有問題要說。她問我們:如果在閉幕當天有人問有關於我們作品的問題時我們會回答嗎?我很鐵定的跟她說:「當然!」然後她又說,她會寫一些問題,她可能會有的問題,因為到時她會在當場幫助我們,假如我們回答不出來的話;還說,有一些問題她會寫mail詢問我們。事情以為就這樣結束了。不然。
今天收到她的來信,看了真是讓人為之抓狂,她裡面提出的問題條列式的六條,然後,開始第一句。
「這些是明天閉幕時我列出的問題…。」然後結尾「…可能有些問題我們明天見面再談。」
奇怪,有什麼好談的。我很不客氣的回信給她。
「明天會有一場Interview嗎?是妳擔心我們明天回答不出問題,所以讓我們提早準備嗎?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基本上她列的問題都是很多人問過的問題,也或許她真的替我們擔心,我真的很不懂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