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所長這學期最後一堂的課,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各自再將自己目前作品進度再跟她報告一次。下課後遇到跟我同系的那位山東同學跟她班的同學,所以就請教她幾個問題。
我問她系上那位教空間的男教授以前上課情形如何,因為我對於這堂課感到相當頭痛,一直無法跟他溝通。一問,她馬上知道我要問這個教授的事情。她說:「這位教授一直都不討人喜歡,他有我們系上跟雕塑系的課,在雕塑系上得罪不少人,很多學生因此跟他鬧的不愉快。更過份的是他還拒絕一位中國女學生去上他的課,只因為這堂課只有一學期,他個人認為外國學生無法溝通,如果要修他的課必須是那種雙學期的才可以,這件事情搞到最後雙方都不歡而散。」
我覺得這很奇怪,學生要修課不給休,那你為何要開課?註冊就是這學校的學生,具有資格修所有的課程,為何要這樣分外國人跟本國人!
山東同學又繼續說:「那時我剛來,德文不好,去修他的課只能用英文跟他溝通,但他顯得相當不高興;之後德文好一些了,他開始嫌我不知他要我表達的是什麼。因為這課必須從大一一直上到大三,每學期都有,所以上的讓我相當氣餒。有一次他很不高興的跟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的東西是平面的,為何妳要拿一個立體的東西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可以請一個會德文的人來翻譯一下嗎?』就這樣在下一個星期我請我朋友跟我去,去解說我要表達的是什麼。但他依舊不喜歡。每次要上他的課前我就會睡不著,而且要寫很多句子跟查相當多的單字,但一見面要溝通什麼又都忘光。這裡學生也不喜歡他,我想他自己應該也知道吧!」
聽了之後讓我很驚訝,一直以為教授已經對我很不好了,原來還有更受歧視的。我說:「我們班上那些奧國學生都跟他蠻好的,上課有說有笑的,而且他也蠻贊同他們的意見的。看不出來他們也不喜歡他。」
「這都是人前人後啦!沒有人喜歡他的課;他要的東西很奇怪,對他百依百順他不喜歡,最好是跟他強詞奪理的那種學生,跟他辯,死的都要辯成活的他就喜歡。我同學們都很受不了上他的課。」
「我就很不喜歡他的課,不是不喜歡他的人,而是他要什麼我不知道,之前已經跟他討論過那麼多次我的設計理論,結果東西做出個模擬圖後他又不喜歡,反而還問我我在做什麼。這些都是之前已經跟他討論過的東西了,現在又這樣。」
山東同學很無奈的說:「他都是這樣,我們上了他六學期的課,很了解他就是什麼都不喜歡,大家完全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只能上一次課少一次。」
送走山東同學後我遇到另一位奧地利同學,她問我明天有沒有要去上課,我跟她說我應該不會去,要去找另外兩位教授看作品。她說她也有點不想去,因為不知要跟教授討論什麼。我就又問了她那教授的情形,結果答案跟山東同學回答相去不遠。大家都對他很感冒。
從剛開始接觸到這位教授第一天開始,我對他印象就相當不好,幾次去討論後讓我更加失望;這已經不再是只要努力就會有好結果的事情,根本就是聯想努力的目標也不知在何處?人在浮渺中求生存,不知何處有燈指引方向。可能同學們跟我一樣都忘了去廟裡點光明燈吧,人生就此陷在千里迷霧陣中,連想看到自己手指的機會都沒有。太濃了!
誰來給我們一個指引?沒那麼難吧!我求的就是可以快快樂樂的在課堂上討論、製作作品罷了。這只是學生心中唯一的要求,對於老師來說是最輕鬆的負荷,為何要如此相逼?你不喜歡我們,何嘗我們就喜歡你!別這樣,下學期我還有你的課耶,難道就要像山東同學跟我說的「他愈討厭我,我愈要去見他!」果然是北方女子。我想,到最後應該就是比誰的心臟強了,沒被對方氣死便能腳踏金蓮歸位昇天。何必如此….唉!
多瑙河水靜靜流,帶走落入水中的霓光,卻帶不走學生跟老師之間千年仇恨……呵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