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搭飛機時總是最傷感的時候,身邊的一些小動作都會引起很不自在的感受;就連人也是一樣,一些特別的、吵雜的,都可以相當清晰的記住下來。
每次來回奧地利都是搭乘長榮航空,習慣了!搭過一次華航感覺並沒有那麼舒適,應該是因人而異。長榮的候機處也沒有換過,總是在第二航廈的C4空橋處。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第一次我乖乖的在通道旁的區域等著,等到開始登機前幾分鐘,人們竟開始往一個小門走去,跟進去後又看到一個小門通往樓下,往下走卻是一個偌大的候機室,原來樓上只是為了舒緩旅客擁擠的第一候機處,真正的登機口才是在樓下的地方。在那空間裡有很多排座位,我喜歡坐到最後再上機,不喜歡跟那些人群擠來擠去,就因為這樣所以可以更清楚的看著這些出遊的人們,每個人臉上堆滿著愉悅的笑容。
每次回奧地利都是相當的不願意,已經不只一次,每每如此。第一次依舊聽著IPod等著上機,我注意到了那位先生,坐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耳朵上蓋著大大的耳機,深棕色加著黑色的髮絲向後綁成一個髻,一付道士的髮型,深深的膚色仍看得到皮膚上的曬斑;小小的一雙眼睛,鼻子上架著一付粗邊透明的眼鏡,薄薄的嘴唇在哼著耳朵聽到的音樂,一付自我陶醉中。冬天的候機室裡他只穿著一件黃色的短T恤,加上一件垮垮的墨綠色工作褲,腳上一雙adidas的休閒式運動鞋,背後的包包放在身體邊,未拉上拉鍊的袋子露出了裡面裝的東西,一本厚厚的本子至於其中。因為它的特殊讓我相當注意,也因為如此才會在之後對他的影像特別敏感。
十一月天,走在下著小雨橫越多瑙河橋上時,我又再一次看到那個道士頭,如此的顯眼。不是他的髮型顯眼,而是身上那件亮黃色的外套讓我注意到,這一發現尤如發現新大陸般,我悄悄地跟著他,想知道這個小城市裡為何會出現這一個跟我一起搭過機的人,一個如此特別的東方人,所以偷偷的走在他後面。橫過街上,橫過市區最大的廣場,最後他進去我上德文課的地方,心理猜想「應該也是在這上德文吧?只是跟我時段不同罷了。」於是轉頭回家。我很想問他從哪裡來?也在這唸書嗎?但我跟不上他的腳步,跟不上他那種仙風道骨的腳步。這是第二次遇到他。
這次我又要飛回奧地利,一樣C4長榮航空候機室,無聊的盯著天花板發呆,突然這人又出現在我眼前,讓我很驚訝!真是一種緣份,這種神奇的相遇。我知道這人一定不會去注意到我的存在,因為我一點特色都沒有,沒有任何吸引人注意的點,而他卻有著讓我無法忘記的打扮。我跟朋友說這人我遇到很多次,印象深刻。但不同的是,這次他手中牽著一個女生,也不是跟我一樣飛往奧地利,在泰國過境時他們就不見了。神奇的第三次見到面,下次再讓我遇到一定要問他,你在奧地利唸書嗎?你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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