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10

這幾天在學校看到了一齣搶東西的劇碼。三個女人,一個未出面、一個被叫唆來喝止、一個全力抵抗!

兼任老師A買的材料,竟然被兼任老師B說不可以帶到另一個上課地點使用。一直叫秘書C來阻攔、說道理,然後秘書C一直說她只是來傳話,她只是依照那位兼任老師B交代的說,一切都是照規定在作事....。

讓我很不懂的是,材料費是給每個教師使用,應用在每個上課的學生身上,而且,學生也在每個學期自己付了部分所使用的材料費,並不是全由學校出錢。現在買的材料卻被說要應用在「每個學生」身上,所以不能給那些「只修那堂課」的學生用!

我不懂這道理是什麼?

所以,兼任老師B買的材料也應該要分給兼任老師A的學生使用?這樣才公平不是嗎?為何兼任老師A現在買東西要經過兼任老師B,而且還要被大聲責罵不可以只給其中一些學生使用,一定要留下來!

這邏輯我不懂!好難懂!

自從換了新的所長之後,之前念的那個系(我現在不是歸屬這個所)變得出奇的詭異!系上很多空間都在整修、大更改,以前一些教授、老師的辦公室現在都變成了學生使用的地方。所長秘書變得很沒有精神也沒有以前的俐落,但卻對於一些小事很會交代與詢問。然後一些兼任老師,似乎沒人管,也就搶起自主權來。一個說東、一個說西,每個人在學生面前一副哈哈哈的好像人很好、也對自己跟別人的專業都很感興趣,細聽他們的內容,卻充滿著一種詭絲的諷刺著什麼。

又因為每個老師專職的東西不同,但卻是相同領域,就有一種較勁或是想要擠下對方成為當權的氣味。

現在兩台算非常先進的織機要搬到鄉下,在那專門開了一堂課給一些社會人士來上課,也給想上課的學生到那去,有機會真正應用到工廠的真正織布機;那兩台一搬走,原本的那間工作室裡面就只剩一般傳統式的機器,也就是真正的「織布間」。

當年,我們所長找我去工作室當助理時,那位專門教傳統的兼任老師不是很喜歡我,她跟我們所長說,我無法流利跟人家溝通,所以不適合在那工作(我研究所第二學期,要我多會溝通?)。我所長問了她一句:「只是幫忙一些技術的東西,需要怎樣的溝通?」她答不出來,所以,我就在那工作了兩年,據說是有史以來最長久的助理,還是外國人。

等我卸任之後,工作室就常傳出女孩的慘叫聲,雖然我沒在那工作了,但卻常被找去找尋機器問題。

這裡的學生很好命!非常好命!我甚至懷疑,他們到底除了丟梭子之外還會什麼?很多甚至連梭子怎麼拿都不會拿,一丟,也就框啷啷的往地下去了。

有一次,我問了那間工作室的那位老師,這些學生有學過認識機器、整線、架線嗎?她的回答是肯定的。但當我又問她,那這些人有幾個有實際自己操作過到最後真正可以織作;她卻默默的說,會有人幫他們。

這問題很嚴重!我個人這樣認為。

一個「織女」不會整線、架線?這是多天大的笑話!更別說,開始織作時,線被自己的笨手勾斷要找出問題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習方式跟教學方式,我不懂!

工作這兩年,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當這些有問題的女孩(系上有95%都是女的,有一些男的也不見得是男的。)用壞了東西,在那哀號的叫這位老師的名字時,她會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是一種別人需要她,更可以說,就像母親聽到小孩啼哭突然脹奶,興高采烈的飄迎過去。

當年我並沒有說,在今天,我卻跟兼任老師A說了這些。因為我只是對於我在研究所這些年裡的納悶、疑惑,想找一個答案。

但兼任老師A卻說出一件驚人的話。她說,兼任老師B其實是擔心她會搶她的位子,因為她懂得東西比她多。

當時我起了雞皮疙瘩,因為在我工作第二年一開始,那位老師問過我,我畢業之後要留下來還是回台灣,因為她覺得我很適合當老師,她覺得我懂很多,傳統的跟新的我都很熟悉。當時,我的回答是「回台灣!」有可能是這答案救了我,因為她沒有再找過我麻煩,甚至有一些學生跟我說,那位老師還跟他們說,有問題也可以問我。

世界上每個角落都是一樣的!充滿著同樣的人。歐美人並沒有比較強,也沒有比較高貴,一樣是兩個眼睛,七情六慾,一樣害怕別人能力,一樣為了自己的地位而搶來搶去。

人!為何這樣「癡」?很多道理難道都不懂?握得住的都只是短暫,到頭一場皆是空!爭有什麼用?搶有什麼用?時間到了,一樣要離去,你可以抓住什麼?抓得住的只是自己的後悔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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